04;举杯,敬秦冬霖,敬淞远。
确实难得有如此放纵的时候。
秦冬霖这人,说他高傲,他也高傲,冷着脸的时候,可谓极其近人情,可偏偏有的场合,他拿捏得很准,比如这酒,他并沉溺其中滋味,可若要喝,他也能喝。
酒过一轮,秦冬霖放下了手中的酒盏。
这就意味着这一轮结束,他再饮酒了。
“君主,我敬您,感谢您为中州百姓,为我等的付出。”坐在涑日旁边的人举着酒盏站起,敬秦冬霖。
高坐主位的男子长指敲在桌沿边,半张清隽侧脸暴露在晨光中,脸色尚白,精神却了少。他举了下杯示意,却没再饮,音线低醇:“常年饮酒,胜酒力,再喝,明日要耽搁正事了。”
放在往常,中正十二司那群人清醒的时候,敬酒这事,该到此为止了。
秦冬霖顶着那张脸,即使是笑着说话,给人一种疾徐的压迫感。
可这酒一坛一坛的灌下,脑子里那根一直绷着的弦松了,所谓酒壮怂人胆,这以前敢做的事,敢说的话,今日这样的场合,也敢尝试一二。
游云就属于其中最胆大的一。
他胆子大,脑子也灵活,端着酒盏起时,还笑着撞了下那敬酒被拒的同僚,大声道:“你这样行,得说些君主喜欢听的。”
中正十二司作为帝王手里最锋利的一把刀,这些人平时正儿八的,少有这样肆意闹腾的时候。因而淞远见此情形,也只是着,并阻拦。
秦冬霖也似被挑起了兴趣似的,抬眼明显喝多了的游云。
“君主,这一杯,敬您与帝两世情缘,伉俪情深。”游云一鼓作气道。
这一下,淞远也挑了下眉,脊背往一仰,靠在椅背上,整以暇地着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