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情况”努力做了个疑惑又温顺的表情，小马问了个最简单的问题。
被训的那个低着头，有人进来也没动。垂着眼睛看地面，表情有点乖，也有点委屈。
路哥深呼吸一下，平缓了一些情绪：“你要是能从他那里问出来，也算件功劳。小凡说交代给了他，等我问到他那里，就得了一句‘忘了’。”
给小马简单地补上前情，路哥的炮火重新转向低着头的万呈郁：“说了半天，你到底怎么想的，给句话，行吗？”
小助理还是低着头。嘴巴尝试着张了张，没说出什么话来。
空气一阵沉默。路哥受不了：“你表哥说，你对我们做的这些事情感兴趣，那你给我把你的兴趣拿出来啊。第一天我就说了，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沟通。沟通，可以吗？”
眼前的场景让小马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当初，他第一份工作时，不时被老板拎到办公室去，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他不是没话说，也不是无所谓，就是没有面对过那样的场景，更加不知道说什么能不让已经很生气的人更加生气。而那样的场景发生得多了，他也就渐渐无所谓了——低着头，沉默着，撑过了一轮狂风暴雨，之后自然就过去了。
然而这个时候，换个位置去看，他知道了事情的另一面。沉默在这样的场合里，更像一种无声的抵抗，让周围的人和对面的人，更加产生“不可救药”的绝望感。
眼看着路哥深吸口气，想继续说点什么。小马立刻出手把人拦住了：“路哥，他应该已经知道自己哪里要改了。现在逼着他说什么，他也说不出来，要不就先到这儿吧？您让他回去好好想想，布置个作业，回头再让他总结这事儿。怎么样？”
路靳楠也被面前这个油盐不进的小孩弄得很头痛。这时候小马递来一架□□，自然要顺着，赶紧下去再说。
“行吧。”他瞥了还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万呈郁一眼，“你先回去。回去好好想想这个事，下周把反思的结果拿给我。”
小助理领命出去了。看离开时的表情，应该是如获重生。
小马看着人出了门，回过头准备再劝他路哥一两句。却看到路哥深深看他一眼：“你还真是热心肠。就说了这么两句，也值得你拦一拦。”
这一眼把小马看得有点慌。
“不是，路哥。我就是有这样的经验。”人一慌，他就没能力再考虑这时候说什么合适了，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我以前也被这么念叨，越被说，就越不知道说什么。所以您费着力气跟他耗，倒不如放他回去好好想想。”
路哥的情绪并没有被他这些话安抚：“我倒觉得这就是态度问题。这事并不小，说忘就忘，拖到今天，从头到尾就说出一句‘不小心忘了’。哪怕好好认个错呢。所以我这是浪费了半天口舌是吗？”
这语气里还透出了一小点委屈的情绪。小马无奈，又觉得路哥根本没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