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话听进去：“路哥，我没说您训得不对，只是想跟您说，我能知道他现在是什么心情。您也理解一下我们这些普通人，我们反应没那么快，也不太懂怎么处理很多事。出错了，被训了，就蒙了。第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的。怎么训都没用，醒不过来就是醒不过来。您给点时间，让人醒一醒，可能就好了。”
堵着一口气的路哥听了这话，“哼”了一声，又看了小马一眼：“所以你这是心疼了？是想起了自己的经历？还是单纯觉得他可怜？”
“我心疼什么呢？！”小马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脸就红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两颊略微发烫。可能是因为路哥一句无厘头的问题，也可能是看他的那一眼的奇异神色，“路哥您这说的哪跟哪呢？”
“那为什么要拦着我？”路靳楠的情绪一瞬间平静了。事实上平静得有点过头。他不再急躁，也看不出刚才骂人的脾气了。只是彻底恢复到了平时最认真工作时的那个模样，表情认真，双眼正正地盯住小马，问他，“为什么，嗯？”
这回换小马急了，他恨不得要哭出来：“路哥我已经说了，您就理解一下我们这些普通人，不行吗？”他被看得实在无处躲藏，眼神左闪右避，无奈那双盯住他的眼睛存在感实在太强，怎样都躲不开。脸更红了，以至他只能梗着脖子，偏着眼睛，慌张地叫，“这么点事情，不值得您这么问我吧？还有……还有，您能不能别这么看我？”
“怎么看你？”路靳楠看着他的慌乱模样，突然笑了，“为什么不能看你？你不能看么？”
这一笑更要命了。本来就慌了神的小马，被这个笑晃得迷了眼，干脆低了头，嘟嘟囔囔地回话：“你这样，让人一不小心就会误会的。”
“误会什么？”小马没注意到，问他话的声音已经靠到了他头顶边，声音也温柔了不只一点。
“误会……您有可能也喜欢我。尤其，尤其是知道您也喜欢男生的……”他嘟囔的声音越来越低。不过办公室已经安静非常，该听到的人还是听到了。
路哥的手落在他的头顶上，揉了揉。他头顶传来一声轻笑：“你喜欢我，为什么不说？”
小马这回真的吓到了。他抬起头，看见路哥那双有点媚的眼睛，眼角上方的痣清晰又引人瞩目。他舌头都不太会用了，话说得结结巴巴：“您……我……说了，会让您很困扰啊，那我还怎么……怎么在这儿工作？”
他头顶上的手并没有移开，而是顺着他抬头的动作，移到了后脖颈上。捏着他脖颈的人用温和的语气问他，循循善诱：“我为什么要困扰？”
“您……不……？”一段时间跟着两位老板见世面的经历，还是让小马长进不小。他看着眼前那个愉悦的笑容，终于回过味来，明白了，“可是，二哥说，您很挑人。”
“嗯。”对面的人挑挑眉，笑着点头，“我是挑人。可他不是也说了，你入了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