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难道父母亲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否则不可能那样惊慌失措。
而且,母亲疼爱三弟,她不会容忍父亲揍他,可是,母亲刚才并未上前阻拦。
桓温不得其解,但刚刚那张海捕文书,他印在了心上。
画像上的少年虎头虎脑,圆圆的脸蛋,双目小而有神。还有那少年的名字,也带着倔强!
初冬时节,桓温辞别父亲,踏上徐州之行。
这三个多月,宣城形势蒸蒸日上,一切进入正轨,桓温也就不需要再出什么力。
临走时,再次叮嘱父亲不要开罪江家,不过桓彝似乎并不太当一回事。孔氏则是依依不舍,当心身体,记得照顾好自己,诸如此类的话不知唠叨了多少遍。
这条道仅走过一趟,对桓温而言已是轻车熟路,此次返程不像来时那样匆忙,差点把马给累死。
回程时,一路上时走时停,出了郡城直向西北。在父亲的善政下,不仅城市,乡野之中也逐渐焕发生机。
阡陌交通,鸡犬相闻,田里还有尚未收割的庄稼,菽类果实饱满,摇摇欲坠。
三三两两的农人点起火,焚烧着刚被翻出来的秸秆和枯草根,这样既能除去芜秽,燃烧后的草木灰还能作为肥料,增加地劲,来年的庄稼长势会更好。
一阵北方吹过,带着浓烟,钻入过路之人的口鼻中,“咳咳,咳咳!”有人被呛了几下,有人则灵巧的避开。
如果能有三年这样的收成,百姓们就能吃饱穿暖,仓有余粮,囊有余钱,天下也就太太平平。
走出三十里,到了芜湖境内,这里和毗邻的宣城不可同日而语,田地大都荒芜,很少见到农夫,野兔雉鸡在田间地头随处可见,神情悠闲得近乎嚣张。
官者,管也,代天牧民。桓温心想,这芜湖郡的太守太不称职,其实,还有一层他不知道,当初王敦叛军大营驻扎芜湖,也遗祸不浅。
顺着乡间小道,走上十来里,前面就该是直通京师的官道。来时父亲交待,走这条道到京师,比自己来时要近上二三十里。
上了官道,他才开始打马奔驰,行出两炷香的工夫,眼前出现一个镇甸唤作博望。
镇甸不大,因距离京师不远,行人逐渐多了起来。镇甸北面,从脚下这条官道上又分出一条向西直通芜湖郡城的官道。
丁字路口西北角,座落着一个占地很大的驿站,一会功夫,就看见五六拨驿卒出入,将各种公文呈送京师,下达各地。驿站里面还有客舍,供南来北往的官员临时歇宿小住。
驿站的主官叫驿丞,博望驿站的驿丞,桓温还曾见过!
到了建康境内,天已经黑下来,桓温找个客栈住下,次日用罢早饭才出发。正午时,方到滁州。
原本是想顺着官道,经琅琊山南麓到州城兜上一圈再走,但是,看到这座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