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惹恼了他,他会不计后果,什么事都干得出来,那样反倒不妙,只会坏了大人的妙计!”
“那你有什么主意?”庾亮牙缝里蹦出这几个字。
“苏峻一心要当高官,不如趁他招募的流民还未形成战力,调他到朝廷任职,慢慢剥夺其兵权。然后再切断他和祖约的联系,防止形成朋党,这样才能……”
庾亮冷笑道:“真是笑话,苏峻这种人怎配忝列朝堂之上!再者,王敦八万大军,还不是兵败身死,他小小的苏峻能掀起什么大浪。”
接着,手一挥,懒得看桓温一眼,不屑道:“你小小年纪,就学会耸人听闻,哗众取宠,朝堂大政岂容你妄议?朽木不可雕也,出去!”
桓温莫名其妙又被羞辱一顿,不知自己错在哪里。眼噙热泪,低着头,灰心丧气挪着步子。
“慢着!”庾亮冷冷道。
郗鉴闻听,内心对他非常不满,认为庾亮对年轻人疾言厉色有失体统,此刻莫非他还不解恨,好言劝道:“庾大人,此子也是一番好意,说得不对,不用理会便是,何必?”
“大人有何吩咐?”桓温不敢抬头,弱弱问道。
“你从青州又到了徐州,为何对宣城之事如此清楚?”
“哦,庾大人有所不知,他乃是宣城太守桓彝的长子桓温。”郗鉴解释道,心想,都同朝为官,不会再发作了吧。
“桓温,果然有乃父之风,下去吧!”庾亮没有任何表情,也不知是夸奖还是不屑。
桓温走后,二人又聊了一阵子。
“郗兄,本官不妨透露一下,朝廷最近要有重大人员变动,今后还望郗兄鼎力相助于我,呵呵!”
至于调整谁,如何调整,庾亮没有详述,但肯定是他要得势,否则不会有拉拢之意。
郗鉴还想打听,庾亮只是意味深长说了一句:“很快便知分晓。”
在州衙用好中饭,庾亮便匆匆离开了徐州。
果然,在十几日后新春第一次朝会上,郗鉴才知道庾亮重大人员变动指的是什么,原来对方早就知道了,或者说早就定好了结果!
而这个结果是他十分不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