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巍巍的,几次差点掉下来。
就在他们的第二根烟快抽完的时候,操场里、周边房子的屋檐下和树下的人纷纷涌向台前,喊人的声音此起彼伏。再过一会,一个人上台说话,四处的喇叭一通乱响,有时还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好在这人并没有说多久,就下去了。
紧接着,一个穿着制服的人上台了。他站在台子前缘,向台下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步履矫健地走到台子中央的桌子后边,把手中的纸放在桌子上展开,双手使劲压着那些纸防止被风吹走。一个人上来,把话筒移到了他的前边。在台下无数双眼睛的关注下,他用洪亮的足以压住风声的音量喊出了一句话,其中应该有一个人的名字,这句话的结尾几个字很清晰,是“押上台来”,“来”字的拖音很长,像是要在整个操场绕一个大圈似的。拖音还没有结束,台子左边一阵怪响,所有人在惊叹声中把眼光集中到了那里。很快,一个人被押了上来。押他上来的是两个人,一左一右,这两人穿着和台子中央那人相同,很像军装但又有些细微差异的制服。他们从背后反扣着被押人的双手,控制着被押人的一举一动。这两人的后面还有两个背着插有亮铮铮刺刀的长枪的军人。
被押人在台子前缘站好,好多人挤了过去。好像不只是去看被押人长什么样子、和自己见没见过面、认不认识,其中一定有人以为拿枪的人会用风快的刺刀当场捅死那个被押的人,所以才拼命地往前挤。这时,台子中央那人开始照着手中的纸念了起来。念着念着,他突然大吼一声,紧接着“噗通”一声,被押人被身后的两人踢倒,双膝跪了下去。身后的两人拿出绳子熟练而快速地将那被押的人的双手捆在背后,提起来。又将从台下扔上来的一块很大的牌子拿过来挂在他的脖子上。接着,他被推到了台子的右边,两个背长枪的人一动不动地站在他身后。令人失望的是,他们并没有把枪端起来刺向跟前的那个被捆着的人。
接下来,台子中央那人又喊了一个人的名字,又带着长长的拖音喊出了“押上台来”,又有一个人被押上台来,又照着纸念一通,又把人踢倒捆上,又挂上牌子推到右边,又有两个背着长枪,长枪上插着明晃晃刺刀的军人站在这人的身后。如此重复十几回,台子右边排满了人,左边也放了一些后,才算完事。
台子中央那人又照着手上的纸念了几句后,台上所有的人排着队下去了。很多人跟了过去,但没过多久就有人跑回来说,那些人的牌子上没有打红叉,今天不杀他们,接下来的人才是今天要杀的。
会场一片寂静,只有呼呼作响的风和被风吹得噼啪作响的晒垫,在告诉人们时间没有停止,还在动。
就在人们的期待中,一个人走上了台子。他没有穿制服,穿的是普通的干部服。他没有给大家行礼,拍了拍话筒,就开始说话,说话的声音也没有前面那人洪亮。可随着他的说话,由两个配短枪的军人押上来的是胸前挂着一个大牌子,牌子上打了一个红叉的人。当牌子后面这人被推到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