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真的是她的男朋友,或许他们之间是有点感情基础的。他的那一句“小九”,不就喊得紧张得仿佛要掉他的命?
蔺时年的反应挺符合她的预期,似乎有点沉醉。
方颂祺只觉太踏马可惜了,“爱”的亲亲还不够,要是能从“爱”的亲亲,水到渠成过度到“爱”的爱爱,效果多半能更好……
嘘……收回思绪收回思绪!在亲亲呢!不能分神!省得被察觉!这老狗比毕竟吃过的盐比她吃过的米多!
他还挺能忍,亲到后来并没有浴血奋战,不过剥了她的上衣。
方颂祺有点引、火自焚,搞得难受。
蔺时年先克制住,停止所有的动作。
方颂祺热乎乎的,呼着气,让他把空调的温度再降一降。
蔺时年伸手到床头柜,嘀嘀摁了两下,嘴里问她话:“头不疼了?”
马勒戈壁,他不提还好,一提,她就又注意到那股子作痛。幸而,今天不剧烈,若隐若现的。闷声儿,方颂祺往他的胸口贴,隔数秒,问:“您知道我为什么头疼么?”
“为什么?”蔺时年语调无起伏。
方颂祺认定了他知道原因装不知,她便也和他装,告诉他道:“我以前坐别人的车,出了小意外,脑袋给撞出颅骨骨折了。所以我的脑袋里其实有个坑。”
边说着,她把他的其中一只手放到她曾受伤的那个部位。
蔺时年摸了摸她的头发:“严重么?”
语调依旧无起伏。
在方颂祺听来,他好像只是顺势问一问。
“挺严重的。”为了体现严重,她把自己的嗓音刻意降了调,变得沉稳,“每年都在复查,医生说凹陷如果再继续深下去,就得动手术。开脑袋的手术,可了不得,一不小心搭错经,我就成脑瘫,废人了。”
越编越离谱了,方颂祺及时打住,手臂圈紧他的腰,从他胸口抬脸,特别认真地问:“爸爸,我成脑瘫了,您还会继续不离不弃地养我吗?”
蔺时年垂眸。她温软的身体、润泽的皮肤、香甜的呼吸,尽在他的一臂之中。
“嗯?您会嫌弃我还是继续养我?”
她似乎很渴望他的答案,又很害怕他的答案,或许病中的缘故,她看起来比平时脆弱。
她眼睫毛扑扇扑扇的,宛若在他心头扇起一阵风,柔柔痒痒,叫他无视不得。
蔺时年静默凝注她,刹那间似出现幻影,在她的脸上看到另外一张面庞,与她一模一样,就是她,却又不是她,而其实,又的确是她。
他张了张嘴,正要说话。
方颂祺率先嘁声:“行了行了,您的表情已经告诉我您的答案。”
她脸上展露一抹失望,重新低下头,靠上他的胸膛,失落道:“喂……那起码,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