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我垫付我动手术的费用,手术结束前,我还不是脑瘫,你还得继续养我。”
蔺时年无声地笑了一下,似讽刺似自嘲,把他原本想说的话道出:“你是希望自己成脑瘫,还是不希望?”
她的问题落在“会不会继续养她”,他却把重点落在“希望不希望脑瘫”。方颂祺听出他的意思,其实就是在问,她希望不希望继续被他养。
瞬间,她所表现出的失望和失落都成笑话。
再抬眼,方颂祺不高兴撇嘴:“您不知道有句话叫‘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
未及蔺时年反应,她兀自又道:“对ho,您是中老年人,您当然不了解我们年轻人的网络流行语。好嘛,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旋即她紧蹙眉,难受地唔出声:“好疼……”
边喊着,边往蔺时年怀里钻:“您快哄我睡觉觉~您肯定有经验~您都是有女儿的人了~”
以为蔺时年会拒绝,结果他还真似哄孩子一般,用掌心在她后背轻拍。
方颂祺被恶心得起一身鸡皮疙瘩。
哎呀呀!不行!不能恶心!
说服自己忍辱负重,她笑着,继续向他撒娇提要求:“好歹我也喊您爸爸,您女儿享受的待遇我也要,童谣童谣~哄小孩子睡觉觉肯定还会唱歌~平时我给您唱那么多,您也给我来一首~”
好呗,事实证明蔺狗比的恶心程度并非无底限——他拒绝了:“不会。”
“那您这个daddy当得也太不合格了~”这老鳏夫的老婆四年前昏迷的时候,他们女儿才一岁吧?啧啧,投错胎了投错胎了~!
方颂祺锲而不舍:“要不正好,我教您唱,您抓紧时间学学,回头还能拿去哄您女儿,多一项技能咧~!”
蔺时年瞳孔中的光跳跃了一下,同意了她的提议:“唱唱看。”
方颂祺在《摇篮曲》和《虫儿飞》两首歌之间,快速选择了后者,清了清嗓子,即刻开哼:“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一小段结束后,她停下来,扯蔺时年的嘴角:“该您了~这么耳熟能详的曲子,相信您之前早听过了~”
蔺时年摇头:“并没有听过。”
“是么?”方颂祺不信,“没听过也没关系,这么简单的调,您肯定很快就学会~!来来来来~快试试看~!”
蔺时年摁住她的脑袋,往他怀里一塞,搂紧:“睡觉。”
“!!!”草!踏马多大年纪的老男人了!跟她耍赖?!等于她白白给他唱了首歌是吧?!
蔺时年有读心术似的,嗓音在这时从她头顶散下来:“卡在钱包里,睡一觉起来给你。”
方颂祺嗯哼哼,这才没了话。
头疼还是若隐若现,这种绵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