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里光影晃动,注视着她,依旧不予回应,淡声:“吃药吧。”
僵持约莫三秒,方颂祺接过药,主动吃进嘴里——很好!大概她也不用再去找心理师邦她做鉴定了,从老狗比的反应差不多能做出判断,她真的丢失一部分记忆了!
她的主动吃药却并没有换来她的清净——蔺时年把水杯端走后,未离开,也上到床上来,在她旁侧躺下。
“你又要干什么?”方颂祺惊得坐起,不小心牵扯到摔伤,疼得眼睛里直冒水光。
蔺时年气定神闲:“和你一起睡。”
“这是我的房间!”方颂祺提醒他主权。
蔺时年也提醒她主权:“这是我的房子。”
“你不是有你自己的卧室?!”之前草完她也未曾在她这里直接睡,不都回他自己屋?
蔺时年拉过一半被子:“你觉得屋里被你砸成那样,我还能安然无事地睡?”煞有介事地,他刻意停顿一秒钟后追加道,“而且你还在上面niao了床。”
果不其然成了笑柄!即便做好了心理准备,方颂祺也气得肺都要炸了,暴力因子让她想打人,摔伤的臀让她只能停留在“想”!
最终她还是在嘴皮子上和他做争斗:“您再有能耐,不照样得吃我的口水!”
蔺时年未接茬,靠着床头,闭着眼,眼角有很深的倦意,手臂伸过来将她按回床上:“休息吧。”
声音有点虚浮沙哑。
他的另外一只手关掉了房间里的灯。
昏暗摇落,方颂祺无法再看清楚他的表情,侧躺着凝注他仍依靠着的那抹轮廓,他的手掌按在她的后脑勺没有挪开,轻挲她的头发,隐隐透露出疼惜和爱怜。
这份隐隐的疼惜和爱怜,让方颂祺极度反感。
短暂的片刻忍耐后,她打破安静扫他的兴:“不管您是真对我这只金丝雀养出了几分感情,还是有需要我在其他地方为您效力,请您另寻他人,放了我。”
他手上的动作微滞:“放了你,你要去找沈烨当你的下一任金主?”
“不是。”方颂祺回答得认真,“他不会成为我的金主,他会成为我男朋友。”
“有什么区别?”他的手从她的后脑勺,摸到她的脸颊上,不知为何是冰凉的。
方颂祺的汗毛有点起来,但这并未阻止她到嘴边的话。
“难不成您认为没区别?难不成您一直以来都把您自己定义为我的男朋友?”她嘲讽,照他的要求讲清楚区别,“您是金主,我收钱给您提供服务,仅仅买卖关系。他是我的男朋友,我和他在一起,是以相互喜欢为基础和前提——咳——”
他的手在瞬间从她的脸颊滑到她的脖子上,掐住。
方颂祺本能蹬腿,抓住他的手试图捋开,脑子里倒不合时宜地与先前她的呼吸困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