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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还有曹柯他们,但其实跟郝超的情况最为相同。共同语言也最多。互相也最能体谅到对方的心思。
背景的不同,导致有些沟通其实是不顺畅的。尤其是生活习惯和卫生忍受程度的不同,更是让我跟除了郝超以外的其他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大厅里传出播音员的播报,由青岛开往兰州方向的列车马上就要检票了。
郝超有些难过地说,“我走了,海超,你回去吧,谢谢你来送我。”
我笑着说,“别着急啊,我已经买了站台票,送你进车厢。”
“真的吗?”郝超很兴奋地跳起来,感觉分别的时刻又被延后了。
六十八
进了车厢,我帮郝超把随身的一个手提箱放到行李架上,然后看到有空位,安排郝超坐下,已经有西部口音在车厢里嘈杂。
郝超跟我说,“听到西北话好亲切,好久没听到了感觉氛围一下子变了。”
看到有座位,我也坐到郝超对面,看着他兴奋地说着听到家乡话的感受,为他高兴。那一刻,也暗自想念烟海,我自己的家。
后来,我回味那天,其实一路送郝超,难以分别。也是为了自己能多多感受郝超回家的心情,希望自己能感同身受。
羡慕他能回到父母的身边,尽管在父母身边时,我总是盼着父亲出差不在家。
自己一个人在外时,才真正能感受到当初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幸福和快乐。
“海超!快开车了!赶紧下去吧!”郝超喊着我,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与此同时听到车厢广播,”列车就要开车了,请送亲友的旅客抓紧期间下车。”
“哦哦,”我答应着,可是屁股却抬不起来。心里想着,舅舅家的大表姐在泰北市,我不如也去一趟。
打定主意,我跟海超说,“我不下车了,送你到泰北,我去表姐家。”
“真的吗?”郝超在车厢里雀跃起来了。
“这样我们还有好几个钟头呢?我去问问列车员几点到泰北。”海超兴奋地说到。
我说,“咱们一起吧,正好补个票。”我口袋里还装十几块钱,妈妈刚通过邮局汇款过来的生活费。
到了列车办公席,打听了火车半夜到泰北,补上车票后,正好剩了一张大团结。
郝超拿出临走时他舅舅给塞的几个煮鸡蛋。还有一个小包袱包的带壳的花生。
我们边吃边聊,开心一路。开心也是不同,郝超是真的开心,脱离苦海。我是暂时做一两天的鸵鸟。但我确信那一刻是开心无比的。
郝超边上坐了一对老夫妻,听到郝超说普通话,就打听我们去哪里。
郝超跟他们说了他要回兰州,以及自己的情况。那对老夫妻也是去兰州,也是回山东老家探亲,往回走,这样可以陪伴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