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跟前儿,若还在妹妹院儿里…”说着连话儿也说不出了,只哭的凄凄惨惨。
这话一出,明眼人儿都能琢磨过味儿来,这是大小姐的人杀了红袖要陷害给表小姐啊,当下,丫头婆子们心里有了计较。
“银杏,上前来。你告诉我,是谁指使你去杀红袖?”姜沅芷并未理会姜念儿,看向跪倒了的银杏,盯着她的眼睛。
银杏看见了那眸子,眼中毫无属于年龄的稚气,反而沉着深邃,叫人害怕。
“我…”“啪”一字出口姜念儿冲上前来发了狠的打了银杏一耳光。
“表小姐?”银杏不敢置信的看着姜念儿,“不是您...”“啪”一语未罢,又挨了一耳光。
“啪”“啪…
那神情似痴狂,恶狠的模样哪还有往日娇弱小姐的模样,分明是泼妇,一众下人又变了风向,这明显是在欲盖弥彰。
“快快快,快去拦住”秦沁忙叫江清去拦,姜念儿心知此时再做什么已无济于事,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一早晨的闹剧总算是落幕,红袖被姜沅芷做主安葬了,打小儿到家里来的丫头哪还有别的亲人。那婆子被送了衙门,牢狱之灾是躲不过了。
最惨的算得上是银杏,前脚被送给了姜念儿后脚便替姜念儿背了锅,众人心知肚明是姜念儿所为,可奈何没有证据,姜沅芷也不愿深究,只给个教训便好了,这府里以后大概无人买姜念儿的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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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沅芷又坐在了小竹楼楼下,身旁多了云狝。
两壶茶喝净,云狝坐不住了,起身上了楼。姜沅芷未拦,华叔也未拦。
小竹楼的二楼与别的酒家不同,一般酒家二楼皆是隔间,但小竹楼的二楼入眼一个又一个的大酒坛,在靠着楼梯的边儿上,摆着一张矮圆桌,上头铺着笔墨纸砚等,边儿上还有一书架,满满当当的放着书,跟前儿有一躺椅。
钰濯捧着一本书躺在躺椅之上。
“兄台何不楼下小坐?”云狝是有功底之人,脚步轻盈,声响极小,出声时人已经到了跟前儿。
钰濯猛的一惊,手中的书抖了一下,很快平复了心情。
“阁下何许人也?”
“兄台有何难言之隐?”云狝脚一勾将矮凳勾过来坐下。
二人相对而坐,一边昂藏七尺如那崖上青松,一边羽扇纶巾似是谷底幽兰。
钰濯将手中书合上,“何来难言之隐,不过是小生不才,小姐美意愧不敢当罢了。”
“万事当将礼放前,就算是拒绝也该当面。而不是兄台这般将架子高高拿起”云狝最不喜那些文人将架子高拿,嘴上说着礼仪忠孝,手上却做着有辱斯文的事。
相视良久,钰濯面上的儒雅卸去,落寞取而代之,眼底的悲凉叫人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