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细的木棒站在胡同另一头,那只土狗被堵在当中。至今,张小强仍然记得那只土狗一双绝望的眼神,和被轰击后口吐白沫的惨景。
后来,那只土狗被他们骑着自行车载到某一间饭店,跟饭店老板稚嫩的讨价还价,最后得了二十五元。
就这些往事,经过后来不断温习,早已镌刻于心,又怎能忘记。
“也怪那条狗,谁让它老是恃强凌弱,老是欺负其他狗的。”张小强补充道,“其他狗治不了它,但总有人能治得了它!话说,那条狗吐着白沫,张着绝望的眼神让人难忘!”
“有些狗就是该打!”张天津道,“浑身刺痒,就是欠一棒子!”说着,张天津将两根球棒交还给了张金明,郑重地将球棒重新挂在他的腰上,“话说,一左一右在腰上挂着两根球棒的样子很帅,就像日本鬼子动画片里的奥特曼!”
张金明闻言苦笑了几下,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地抚了抚腰间的两根球棒。
“叔,”张天津此时转身对张寿堂道,“这次小强哥好不容易盖回房子,作为一个老邻居,你得多多照顾他点儿……最近村子里人些人老是爱炸刺儿,非不让村民盖房子……老百姓们嘛,要是不盖房子那他们住啥?……叔,要是碰上村里有人来捣乱,你得出手哇,就像有人阻挠你建大棚一样,要帮小强哥将那人赶走,要是赶不走,那就把他打出屎来,倘若他之前拉得不干净的话!”
“嗯,好好好,没问题……”张寿堂答道,“村里有些狗日的,就是爱管闲事儿!”然后他顿了顿,对张天津邀请道,“老侄子啊,来来来,来我家喝水吧,我有好茶!”
“不了,叔,改天吧,”张天津假装带着歉意回道,“我还有事儿……另外,我还赶时间……我车里还坐着个娘们儿呢!这时候怕是早在那里摇头摆尾地闹意见了,埋怨我耽误时间……叔,你懂得,娘们儿就是那样儿,三天不操,上房揭瓦!”
“是是是……”张寿堂听罢脸上挤出几道猥亵的鱼尾纹笑道,“娘们儿就是贱!呃……我也得赶去干活儿了,大棚里得开风口透透气,否则芹菜就要捂烂了,我可就仗着这点儿东西了……”说着,张寿堂挥挥手,张金明晃着腰间的两根球棒,仿佛在风中摇荡的一串风铃般跟了上去。
张天津再次走到张小强身边,两人交谈了一会儿,这时听见大铁门一响,张寿堂拉了一辆脚蹬三轮车出来,载着吃得如一头小肥牛般的张金明向胡同北行去,向笑着向张天津打着招呼,“老侄子啊,有空来我这里喝茶呵,我可有好茶,这茶一般人我可不伺候他!”
张天津挥手回应,当张寿堂爷俩消失在胡同拐角处后,他跟张小强告别,转身踏上汽车响声喇叭然后绝尘而去,张小强在背后摆手遥遥相送。
之后的一两天,建房工作比较顺利,“风调雨顺,小虫子也不来作祟”,建筑工人放开手脚来干,地基很快砌好,开始在上部砌墙面,一只只大砖被垒上地基,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