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杀机汹涌。
命悬一线。
再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了。
最后一丝男女大防,也被彻底抛弃了去。
展昭与壹|号在冰水中猛烈地厮打了起来。
空间狭小,用不得武器。
便只最原始、也最凶猛的近身格斗。
“她可知你的存在?”
“她不知!她只知我是她扮演的一个角色,却不知我早已成熟独立了!”
“很好!”
用不得兵器,用不得诡计。
狭小空间里,硬碰硬,激烈缠斗。
最终结局,壹|号的脑壳碰地撞在了浴桶木壁上,昏厥过去,展大人告胜,为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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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大人气喘吁吁,剑眸深沉发暗。
浑身湿漉漉地从冰水桶里跨了出来,怀中抱着不省人事的弱女子。
“师爷,冰水泡完了!”
“让人拿两件秋袍过来,给王仵作遮裹遮裹!”
“好——”
门开了小小一道缝,厚厚的秋袍伴着阳光,从中递了进来。
展大人接过秋袍,坐到了王仵作身边。
长桌之上,被冻得面色发白的仵作姑娘,纤纤玉|体横呈着,冰水淋漓,正兀自昏迷不醒。
展昭伸臂过去,用力掐了掐属下的人中穴。
“唔……”轻咛。
“醒了?”
一睁眼就对上了极近距离处,上官的黑脸,仵作姑娘好生惊了一惊。
“你对壹|号了解多少?”
初苏醒之际,犹自迷糊,脱口而出,诚实至极:
“——非常了解,了解全部。”
王安使用壹|号赏金刺客的身份,为非作恶,十数年了呢。怎么会不了解自己,怎么会不了解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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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衣武官笑了。
地冰库模糊的光影中,原本温醇如玉的眼神,变得晦暗不清,深深凝着身下这个奇迹般的女子。
道:
“你以为你了解全部。而已。”
他把居高临下的脑袋收了回去,也把武官统领的压迫感收了回去,仵作姑娘心神骤松。
“好冷。”
“卑职这是……刚被泡过了冰水?”
展大人把厚厚的秋袍子递给她,温和地道:“把湿衣物换下来,师爷还在外等着给你针灸定神呢。”转过了身去。
王仵作窸窸窣窣(xi,su)地换好。
从背后轻拍了下上官的肩膀,把另一件递给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