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绝不会对至亲至密的友人下手。”
巨阙剑凛冽,险些劈断她的臂。
黑衣人猛然抽回了作孽的爪子,迅捷躲开。
“展、昭。”
嗜血、狠厉,强攻击性的毒美人音。
一下子被展大人误断定为,附人格,无疑了。
“你今夜派他们在楼下设伏,便是想试试我究竟残忍到了何种地步?”
展大人持剑保护同伴,蓝影在黑夜里幽幽隐隐,杀机迸显。
“如今我试出来了,你确实已经残忍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竟连王朝、马汉,这些个共事多年的友人,都下得了杀手。”
“没办法。”
“附人格”很无奈地摊了摊手,恶毒得理直气壮,“卑职有这方面的需求,而他们正好撞到刀口上了。”
展大人道:“看样子这段时日展某令人的严密软禁,让阁下压抑到了极致。”
“附人格”很委屈地大声道:“可不是么!都压抑得不行了!”
“你能忍大半个多月,不吃饭、不喝水么?”
展大人回答:“不能。”
“那么以己度人,你怎能残忍到大半个多月不允许我出去杀戮?!”
展大人暗暗摇头,暗叹这厮的丧心病狂、无可救药。
杀戮之需求,于它,已经与吃饭、喝水、睡眠等正常生理需求一般,成刚需,不可或缺了。
这等恐怖的存在……
人世间最畸形的突变,怕也莫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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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寒的问题:
“你今夜一定要出去害人命?”
诚笃的回答:
“是的,不能再忍了,压抑数月,血液里的欲|求已经在沸腾。”
“好,”展昭点点头,彻底灰冷下了心,“今夜我便送你上黄泉路。”
他们的剑交割在了一起。
铮鸣嗡嗡震耳,金属火星刺目地迸溅。
王朝、马汉等一干负伤的精锐,早已经在上官的勒令下消失退出了。
今夜的战局里不能有他们。
一旦将附人格杀死,主人格也就随之亡去了,展昭要把这具遗体带回去好好安葬,保留仵作姑娘最后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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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胜出了。
冰冷的剑搁在了禽兽的颈上。
禽兽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它喃喃地道,“胜得如此之雷厉迅速。”
明明他们之间,该是不分伯仲,谁都宰不了谁的。
展昭强行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