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着情绪的平静。
“你我交锋数次,每每都惊险万分。”
“几个月来,我将脑中你的剑招走法,全部临摹到了纸上,一遍一遍地摹,一遍一遍地摹,临摹了上万遍,终于钻研出了你剑术中的弱点。”
再交锋之际,一举击破。
“够刻苦,够犟。”“附人格”佩服地点了点头,“是个狠人。”
“你要斩我?”
“是的。”
“既已制住我,为什么还不动手?”
展昭:“……”
想起了那张朝夕共处、纯然暖善的笑靥,展昭用力闭了闭眼,心都在滴血。
攥着剑柄的骨节,可怖地青筋绽起,咔咔作响。
锋利的剑锋已动起,“附人格”平静地闭上了眼睛,迎接死亡。
但巨阙剑却并没有如它所想,挑开它颈部的命脉,而是方向拧转,猛地将破巷中的软剑,重新挑回了它手中。
“再战!”
展大人喝道。
“附人格”睁开了黑眸,讶然至极。
“纵然再战,我也不是你的对手。”
“展猫,你已经研究出了我剑法里的漏洞,而我对你的弱点还尚无所知。”
展大人不理会。
只固执地命令道:“抬起剑来,咱俩再战!”
“附人格”只好依他之固执,一次又一次地陪他重新再战。
一次又一次地重新败下。
“你杀了我吧。”最后一局,“附人格”将剑收缠回了腰间,拒绝继续输下去。
诚笃地道:
“你我俱是顶级的剑客,你既已胜我,再继续这般一次又一次地羞辱于对手,又有何意义呢?”
展昭:“……”
正者的剑直指禽兽的心脏。
正者的头偏侧到了一旁。
隐于黑暗,根本看不到神情。
心绪翻涌,久久。
禽兽似乎悟到了什么。
“……你这是……下不了手么?”
“……”
“我明白了。”
“附人格”竟然温柔了起来:
“你不想斩这颗脑袋。我给你不斩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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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忽然颓软了下去。
展昭去接,掐其人中,醒来的人儿,已然戾气全消,良善若水。
“展大人……”
仵作姑娘“迷迷糊糊”环顾四周,再看看情绪明显失控的上官,茫然得彻底,“……卑职这是在哪儿?”
展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