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克劳德说想整血誓,好配合我的安排。”早就察觉追随者的靠近,陈昊稍稍压低了嗓音,避免远处那群正摇尾乞怜的家伙听见。虽说那群骑墙派识趣地远离了自己一伙人所在半区,但保不住他们中有人听力出众。“我突然发现那个仪式,似乎也能算成附魔...”
毕竟是心中认可与信赖的伙伴,陈昊倒没有夸大其词或撒谎。之前在准备接待来访的诸多中下级贵族时,银须先生曾对他表示,等比赛进入四强阶段后,自己准备进行血誓:用针在自己身体显眼位置刺字,再用混合黑岩粉末的红色颜料涂抹,使字迹呈现暗红色,远望犹如干涸的血液。
听起来很像刺青,但效果不太一样:后者有着各种各样的含义,但多是缅怀、崇敬、艺术等意义,且除了让肌肤多个图案没卵用;前者则象征哪怕鲜血流尽亦不放弃,让女神见证其决心的坚定意志,且并非仅止于形式,而是真的具备效果。
按克劳德的说法,只要纯血矮人信仰坚定且意志毫不动摇,就能通过血誓获得盖亚的祝福,在战斗时更加勇敢,更加坚韧。诺森格兰德建国之初还保留有一支血矮人大队,就是全体成员使用血誓强化来战斗,只是后来因各种各样的原因取消了编制。
明显更像个战士而非学者,克劳德对这种仪式的原理自是一无所知,只知道它有效果;但作为一个最近有空就翻符文相关知识的附魔师,陈昊立即嗅到了相似的味道。“我非常怀疑,这是一种很独特的附魔法术。可惜克劳德说什么女神的意志不能随意揣测,拒绝把图案提前画出来给我看”
对某人这不知该赞许虔诚、还是该讥讽顽固的做法,陈昊纵使不满也只能私下抱怨两句,毕竟这个世界真有神存在,他可不想被一道雷劈在头上。“我刚刚把书里的东西又过了一遍,上面没写类似的法术。要么那真是神迹,要么就是芙蕾德莉卡的资料还不够完善,历史上既然真有成建制的矮人部队使用过血誓,就意味着它肯定不是心理作用......”
基础文化课都没上完,红发少女自然听不懂对方那一大串夹杂着专业术语的碎碎念。但看着陈昊的侧脸,安妮不禁感到心情放松,连身体上的疲倦都减轻了不少。
她隐隐能猜到缘由,但是不愿也不敢去想,毕竟自己的好姐妹隔三差五还会写信,字里行间充满了对少年的仰慕与思念。这让她每每与陈昊亲近时,都会萌生一种自己是卑劣无耻之人的罪恶感。
偏偏这两天不知怎么的,每当她看到陈昊,心中就会涌起怪异的感觉。想更多了解他,想更得到他的信赖与夸奖,想让他更关注自己,感情之突兀与强烈,连安妮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就比如现在,仅仅因为陈昊身边只有她一个异性相伴,安妮就感到很高兴,而这种状况以前从未出现过。
哪怕是当年毫无主见,被那个人轻易忽悠的自己,都未曾有这么火热的情绪。
是使用了奇特的法术吗?但只要自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