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岂不平白毁人清誉?况且方才那位小娘子我亦不识,多半是爹娘请来的贵客,同你又介绍个什么!赶紧走人,恕不远送。”说罢,果真就转身走人了。
“嗬!不认识?你蒙谁呢!瞧你方才的神情,惊喜有余,诧异十足,显然是早就识得的。咱俩自小的情分,你如今不同我讲也就罢了,竟连个门都不送了。真是重色轻友啊!”任二郎冲着墨白的少年背影不由大声喊道。
“再嚷嚷,小心我将你逛花楼的事儿同原大郎说道说道,届时他为自家小妹出头对你做出个什么,有个什么好歹,可别说我没同你提醒过。”前头走着的少年背都不曾回一个,便急急往厅堂而去。
任二郎有句话说得没错,那个人他墨白确实在韦城龙迎客栈见过一面,却不想如今在自己府里头竟也瞧了个见。可是拿着玉佩来寻他的?但他记得是托了老板娘让她去的‘云水间’铺子里,如何会来了这儿?可莫要闹出什么让爹娘不悦的事来。想着,少年不由加快了前行的步伐。
“官人你这般作为可曾想过金儿?”王大娘子气极反笑,嘲讽道,“十几年了,你忘不了她也就罢了。如今你竟连同我商量都不商量一声,便将那块‘云水缘’送了她的徒儿。可是要让这个连娘子继续霍霍我家金儿不成?”
“你惦念着人家,人家可曾惦念过你?这十七载来,除却这次,你说说她可曾主动找过你一次?你如今竟想着用金儿的婚事来与她扯上关系,你着实配得上金儿唤你的一声爹吗?”
见坐在一旁的刘余之并不言语,王大娘子愈发气愤开来,狠狠地将桌上放着茶杯摔在地上,一时茶水碎片飞溅,弄得满屋皆是,吓得伺候左右的下人都急急跪了下来。
少年刘金自厅外进入时正瞧见这一幕,听见内里母亲愤怒的吼声,眉头不由皱了皱。他自打记事起便从未见过娘亲发这样的脾气,尤其方才他似乎还听见了父亲的某些□□秘闻,一时对坐在上首面对母亲责难仍不以为意的父亲心中生了许多的恼怒。
“下去吧!”刘金打发了拾掇好碎片的下人退下,这便合了厅门。
“金哥来了,坐!”王大娘子瞧见儿子刘金入了内,忙取了帕子揩去眼角的泪痕,敛了怒色,关切地让他坐下。
“爹娘这是因何故争吵了起来怎生发了这般大的脾气。”刘金此刻已顾不得方才心中所想,问起了父母吵架的缘由。
“嗬!你且问你爹,让他同你说说他究竟做了个什么!”王大娘子闻言,怒气不由又浮上心头。
一旁品茗的刘余之闻言搁了茶杯,站起身看向刘金,缓缓道,“金哥如今十七了,当到了娶亲的年纪,从前倒是为父疏忽了,没有为你张罗亲事。今日我恰巧见到位小娘子,美丽端庄,聪明有度,进退有仪,与你甚为般配,便将为你定亲的玉佩‘云水缘’给了她。你娘约莫是因为在不知情的状况下促成了这份亲事,故而同我较上了劲儿,如今正在气头上。”